青马

夜半有人持山去,已入南柯梦不通。

树洞 20181114

既然已经删光了三次元小伙伴,那么就开始随便po树洞体。等哪天要开始在这里放飙车就删。

14号那天群里关于国王和老师孩子的后续随想。那之后一段时间里真有种把心脏掏出来翻来覆去看的错觉,越看越看不下去。断断续续写到今天,感觉再写下去就是,不,已经是无病呻吟了。需要停笔去counsel聊人生。

段落句子并非按时间顺序排列。有兴趣的话当作素材看吧。







不想做国王不对吗。说对错即是荒谬。每个人的历史和各种机遇决定了脚下的这条路。我是个beta信使,我是旁观者,我是曲终人散后扫去残羹冷焰的终结者。我是山谷间的渡鸦,我是河流下的岩石。

这是我的一件皮。

自认冷漠寡言不谙世事,对于太多事情只会躲起来或被绑在火堆上捂住眼睛。想改变自己吗。也许。不想改变自己吗。也许。想去做国王吗。有时候。想去做alpha或者omega吗。有时候。真的会去变性吗。按照现在的发展进程应该不会,不排除意外发生。会想去做一个国王一样的人吗。会,但知道不会有那么多的能量与毅力去改变自己。当然不排除意外事件。

曾以为自己是宴会上笑得最大声的那个人,也以为这就是自己所想要的。后来就不想要了,完全不重要也没有意义。虽然惯性使然还是会努力去大声diss别人来显示自己有多聪明。

曾经为了让自己的言语有力量而一味追求一语惊人,被评价“超级凶”“严肃”“说话太冲”,从而收敛。好像这样就能安全的在这世间活下去一样。

敏感点是几何,空间,光线,角度和运动。人,他人,人类,是不重要的。我才是存在的意义。

Geometry, space, light, angles, and how they travel.

一生至此太过顺遂而经常狂妄自大,同时知道是爹妈在赏口饭吃。

没有兄弟,没有知己,没有爱过大概也不会有。只求在这世间走一遭,看繁华落尽和硝烟四起。然后就可以死了。我什么都不是。

曾以为没有心,最近发生了一些事,发现好像还是有的。让我继续假装我没有心吧。有一颗心的人活着太累太痛了。无能为力的痛苦太过巨大。即使那个瞬间似乎相信了言语的力量。其实被拯救的是自己,被感动的也是自己,也只有自己。

作为一个捂着眼睛的高度近视,还自喻为观察者,应该是个笑话。

不常想自己的事,因为无解。但每次跟别人解释一些自己的想法却好像被听懂了。其实自己并不懂?

一般提起自己,先是自嘲,然后自捧,自贬,自怜,再自我唾弃。以前这个套路可以自己演上个五分钟,现在第一步就可以把自己打断。

没有人爱我也不会有人爱过。

为自己辩护是件过于自大且无意义的事情。

太幼稚了。





作为强迫症的坏习惯叫做,一旦无法得到全部,那就干脆不要。既然我永远不可能让另外一个人理解我,我为什么还要解释我自己。所做出的行为才是他人所看到的,然后才会有各种各样推测猜忌而来的动机。这是我对他人的所求:不要管我,我很好,不会死,一切正常。死亡是希望的终结,而我的底线大概是可能性。

但反观我对于他人的所予,是完全的相反。在得到极少量的信息时,一旦我推测出对方的想法或动机或可能的行为,马上就会想参与想交涉想作为一部分。可能是小时候没有什么朋友的原因?

跟哲学室友聊天,说自己一直在靠IQ补EQ。大概是生长环境太过简单,导致根本不会跟别人相处。要么退缩,要么硬杠。之前跟另外一个人类解释说,一直在靠本能处理人际关系。所有遇到过的情景,大概都被潜意识编成了指南,用来处理日常。所有没经历过的事情,要么靠问别人,或者文学影视作品,或者,比如最近搞了一次,压抑不住只能原地爆炸。明白为他人悲伤为自己哭泣是可以的,是被允许的。心碎是可以的。

因为不知道如何和人类相处,所以不知道怎么写人物交流,同时对于其他人类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有种几乎是渴求一样的向往。(换句话说就是喜欢围观?)然后记录在自己潜意识里那本“如何跟人类相处”的本子里。

我只知道我自己,我只认识我自己。

为了理解文学影视作品(和为了写傻逼初中抒情议论文)缓慢的训练自己的共感empathy。然后现在对于文字或影视的empathy高到经常被不认识的CP捅刀,太太文笔太好是件让我吐血的好事。【读威尼斯拜占庭社交史都能high起来,不知道我的脑子是怎么长的】

混乱善良或混乱中立。

大概无意间伤害了很多人,因为自身对人类对他人的不在意。内在坏得太彻底了所以完全不去拯救改变自己。






对于我和世界:

没有见到认识的人类时不想分半秒钟给其他人类,遇到认识的人类就会丢失自我。自认为是块晶体,他者的言语信息是光,只有在接收到光线后才会有自己的信息发出。我是不会发光的。在漆黑的夜里还可以假装成一块石头呢,呵。

对于同伴给出的对于我的看法永远在信任和不信任之间摇摆。一般坏话会牢记,夸奖会忽略。我真的很难搞欸。

很容易被感动,承受能力又极低,所以不得不竖起高墙。每天都活得手足无措。





关于我和父母:

现在想想,我的卧室大概是邢堂。

也是唯一归宿。

奇怪扭曲的高压环境里呆久了,内在的会发声的那丛小火苗大概早就熄灭了。而我变成了钻石。靠冰冷坚硬的内核活到现在。但越硬的东西越容易碎。

一大缺点叫做不会吵架或讨厌争执。不想争论所以减少和人交流最后变成了社恐。以为把态度放到最低就可以解决问题。知道这个想法很危险,但至今还没碰到需要用到的时候。除了跟爹妈生闷气起争执。既是起因也是结果。

对于认可了的人类倒是容忍度非常高,是好事也是坏事。没有自我思考和想法。被压制太久已经失去发声的能力。太危险了。

家教严,所以可能大部分(自由自在放养的)同龄人所经历所做过的事我都没有做过:比如撸串,比如写情书,比如没有人管几点回家。说初中到大三之间没有人生似乎并不为过。没有过鲜衣怒马少年游,没有过载酒同游花千树,大概是一辈子的羡慕。

也许是至今为止接受到的爱都是伴随着极强的控制欲,所以天然的抗拒各种关系。逃不掉的,这条命是他们给的,活到现在也是靠着他们。知道自己有另外两百个样貌又有什么用呢,面对他们时我只能戴上一个出生以来就有的面具。远离他们的这六年一直昏昏沉沉的随波逐流,有时能看清方向和自己,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跟原来的人设挣扎。其实换一个面具面对他们会怎样呢,断绝经济来源,被所有认识的人唾骂不知好歹。所以说到底还是被驯养成功的自我太过懦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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